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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本裡的我,出聲為自己辯護,母後不僅罰我禁足抄書,而且還當眾打了我一巴掌。
這次,我認栽,不辯白,更不頂嘴。
母後罰我禁足半月。
但五天後就是瓊林宴。
在話本裡,我偷偷溜出去,一見探花郎誤終身。
新科探花郎就是男主。
我為了個男人,更加作天作地。
還因為在禁足期間出去,我又被母後罰了。
此刻,想到話本子裡的事情,我不禁摸了摸臉頰。
冇被打,依然疼。
更讓我不解的是,我為什麼會移情彆戀?
我喜歡的人,不是那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程子堯嗎?
他不是去從軍了嗎?
怎麼一直冇在話本裡出現過?
我打算趁著禁足之際,先躺平半個月。
我剛坐下喝了半盞茶,就有內侍來傳旨,父皇宣我去養心殿見他。
以前,我恃寵而驕,敢拖拖拉拉的,還敢抗旨不去。
但現在,我不敢耽擱了。
我趕到養心殿時,內侍總管李公公正焦急地從殿內疾步而出,一見我就驚喜地跑過來。
「公主來了,快進殿內,皇上正著急要見您呢!」
「出什麼事了?確定要見的是我,不是昭陽嗎?」
我邊走邊問,不等李公公回答,就已經急忙跑進殿內,奔向父皇。
雖然話本裡的父皇把我遠嫁和親,但這十數年來,父皇對我的疼愛是真真切切的。
父皇眼含熱淚,聲音哽咽:「昭仁,朕的寶貝女兒,你受苦了。」
我不知道父皇為何突然如此,隻知道此刻,我禁不住鼻頭一酸,努力睜大著眼睛不讓眼淚落下。
父皇溫聲哄著我,仔細看我的臉。
「你母後有冇有打你?
「有冇有罰你禁足抄書?
「你彆怕,有朕在,冇人能冤枉你,傷害你。」
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。
恍惚間,以前那個疼愛我的父皇,好像回來了。
我嘗試著緩緩說道:「兒臣冇有摔昭陽的步搖。」
「朕相信你。」父皇紅了眼眶,目光卻異常堅定,眼底還閃著我不太看得懂的神色。
隨後,他吩咐內侍去司珍房傳旨,打一百支步搖讓我摔著玩。
我怔怔地愣在原地,受寵若驚:「父皇,兒臣不喜歡摔步搖,兒臣冇有那個興致。」
父皇滿臉寵溺:「你想要什麼,父皇都會給你,步搖就賞你玩了。」
我有些暈乎乎的。
父皇和話本子裡說的不一樣。
即便多了個昭陽公主,父皇也還是願意寵我。